一人灯火

永远的王厨,原神半退在寻找新游戏中(请大家推荐我好玩的手游)偏荧cp但荧性格有私设,可cp可带入,婉拒过激梦女

护(君子剑x淑女剑)



小时候,君子剑很黏淑女剑。

近乎病态的黏着。

姐姐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,包括吃饭洗澡睡觉都寸步不离,即使是人有三急的时候,他也要跟到茅房外面,每隔一会儿就喊一声姐姐。

他离不开她,只要姐姐不在身边他就会感到焦躁,并且随着时间的延长越来越焦躁。

小孩子都贪玩,淑女剑从小就不是个大家闺秀的好苗子,上房揭瓦下水摸鱼,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干,可是带着君子剑这么个内向胆小的家伙总是玩不开,只要她一做稍微危险点的动作,君子剑就会死死抱住她,让她很是烦闷。

有一天她听着外面清脆的鸟鸣,想到绝情谷有一种羽毛艳丽的鸟,就蠢蠢欲动的打算去掏鸟蛋。

可是弟弟一定不会让她爬树。

淑女剑想了想,骗弟弟说自己要去茅房,结果轻手轻脚地从茅房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。

没个小尾巴跟着,淑女剑整整疯玩了一天,太阳落山时才意犹未尽的返家。

然后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看见了缩成一团的君子剑。

他眼睛里的惊慌悲伤淑女剑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
那天他拽着她的衣襟哭了整整一夜。

之后君子剑就开始渐渐收敛自己对姐姐的依赖,不再强烈的阻止她做事,也给她一些独处的时间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,淑女剑也终于有了当姐姐的自觉,对自己的孪生弟弟越来越宠。

就这样,小男孩和小女孩长成了俊秀少年和婀娜少女。

成长的过程无波无澜。

只有君子剑知道,他将自己对姐姐的依赖死死压制在正常范围内,两人才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。

他有自信能一直压制下去,除了——

生病的时候。





君子剑坐在床边抱着枕头,脸颊苍白嘴唇嫣红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人。

这幅样子加上呆楞楞的神情,淑女剑一看就知道他脑袋不清醒了。

她站在床边低下头,君子剑很配合的仰起头,额头相贴,他的温度灼热。

嗯,病了。

淑女剑站直身体,看君子剑因为生病反应迟钝仍然保持着仰头姿势的样子,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,语带责备,“我之前劝你什么来着?”

君子剑脑袋昏昏沉沉的十分难受,姐姐还要训他让他有点委屈,在病中一分委屈放大到了十分,他抱住姐姐的腰,将头埋进她怀里,拒绝与她交谈。

“都说了现在天冷,不要黎明时分跑出去收集露水,你就是不听,现在难受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收集那些露水做什么?”

“……”

“说话!”

“姐姐好凶,”君子剑的声音从她怀里模模糊糊的传出,听上去弱弱的,“吵的我头疼。”

淑女剑一听弟弟说头疼,也顾不上计较许多,连忙扯开君子剑扶着他躺下,又找来几床被子给他盖上,正打算转身出去煎药时,被君子剑拉住了手。

“姐姐要去哪里?”

“去给你煎药。”

“噢……那你去吧……”

淑女剑瞅了一眼他紧抓不放的手,又将视线放在君子剑脸上。

他低垂了眼帘躲过姐姐的视线,不止没有松开姐姐的手,反而握的更紧了些。

“小君,我要去给你煎药。”淑女剑重复一遍。

“……”

得,又别扭上了。

淑女剑知道弟弟病得难受,声音柔和了些,“小君松开手好吗?”

君子剑飞速瞟了她一眼,又低垂了视线,“不要你去。”

“我不去就没人煎药了呀。”

他扭头,“那就不喝药,我不想姐姐离开我。”

淑女剑脑门上蹦出几根青筋,想了想弟弟还在病中,强压下火气,挤出一个略扭曲的笑容,“小君乖乖的不要任性,姐姐一会就回来。”

君子剑抿了抿唇,良久抬起头,用他那双在病中显得格外水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,“姐姐……小君今天不想乖乖的,想任性一下,可以吗?”

他的眼神就像多年前,小小的君子剑扯着小小淑女剑的衣袖,生怕他被抛下时的眼神。

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子了。

最终淑女剑给君子剑裹上厚厚的大毡,带着他一起去了厨房。

君子剑坐在离灶膛不远处,捧着淑女剑给他的热茶,看着她为他忙碌。

橘色火光的映衬下,他的眉眼格外温柔。

淑女剑一转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,她楞了一下,待要细看,对方已经低下了头静静喝茶。

心中的一点古怪立刻烟消云散,她将药煎上,又转身走几步打开米缸,“空腹吃药伤身体,小君晚饭有什么想吃的?”

君子剑拿着茶杯的手顿住,他抬眼看着姐姐纤细窈窕的背影,流水般的长发随着淑女剑倾身的动作从她肩头滑落,剩下的几缕贴在背上,平添一丝旖旎,他的视线顺着那蜿蜒的长发往下、往下……

秀色可餐。

“小君?”

君子剑回神,捂住温度上升的额头,声音有些低沉,“姐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,随意就好。”

结果淑女剑‘随意’煮好的白粥他只吃了半碗,就将碗推给了她,跟他小时候不想吃饭时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
她觉得自家弟弟这一病年龄也跟着减了十岁。

“怎么不吃了?”

“头晕,没有力气。”

“那姐姐喂你。”她挖了一勺粥,吹温后递到他唇边。

君子剑并不想吃,正打算故技重施装可怜时,突然察觉到一股杀气,淑女剑看似温柔的笑容里很明确地传达着‘再不吃就打死你’的讯息,他只能张开嘴。

但这不代表君子剑就妥协了。

被姐姐宠着长大的弟弟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小脾气呢?
他将喝粥的速度放的极慢,一小勺粥要吃个三四口才能吃完,在他没吃完前,淑女剑只能举着勺子,看着弟弟斯文优雅地吃着勺子里的粥。

等到连药也喂完时,君子剑捂着嘴努力压制反胃感,淑女剑则揉着酸疼不已的胳膊。

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。

姐弟斗法两败俱伤。


看淑女剑揉着胳膊直皱眉,君子剑又内疚起来,他讨好地拉住了姐姐的衣袖,“姐姐,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?”

深度弟控的淑女剑那一点小火气立刻被扑灭了。

“没事,姐姐知道你身体难受。”

“那……姐姐我可以去你房间睡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的房间很闷,回去我睡不着。”

她的房间格局也跟他的一样好吗?

淑女剑已经被君子剑折腾的没了脾气。

结果当然是君子剑如愿以偿。

他睡着淑女剑的床,盖着淑女剑的被子,浑身上下被淑女剑的气息包裹,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。

淑女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认命的在床边开始架软榻。

她一说要去别的房间睡,君子剑就像被抛弃了般呜呜咽咽,没办法,她只能睡软榻。

“姐姐跟我一起睡吧,小时候我们一直睡一起的。”君子剑提议。

“小君,我们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淑女剑这句话说完,君子剑原本微弯的唇角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“有什么区别呢?姐姐长大了就要跟我拉开距离吗?”

“小君,你要知道——”

“我不听。”他不是不懂,他只是受不了姐姐有任何拉开距离的举动。

君子剑将被子一拉蒙住头,只露出一点粉粉的发尾,像小猫的尾巴尖一样,淑女剑看得好气又好笑,也不再教育弟弟,铺好软榻钻进了被窝。

不一会儿被弟弟折腾了一天的淑女剑便进入了梦乡。

听到姐姐绵长的呼吸声,君子剑从被子里探出头,对着姐姐的方向看了许久。

今夜没有月光,他什么也看不到,即使如此他也舍不得移开目光,在黑暗中想象着姐姐的睡颜。

此时的她一定是侧着身睡,双手婴儿似的握紧成拳放在胸前,细软的发丝半掩住瓷白的脸颊,黛眉舒展,红唇轻启,就像一朵等待采撷的鲜花。

君子剑想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,想强行掰开她的拳头与他十指相握,也想亲吻她红润的双唇……

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,屋内重回安静。

厚重的云层不堪重负,凝聚成雨滴落向大地,天幕刹那罩上一层白纱,模糊了山川轮廓。

淑女剑是被热醒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,君子剑钻到了她的被子里,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,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,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无半点缝隙。

抬头看弟弟睡的香甜,淑女剑也不忍心叫醒他,暗自叹息一声,记下一笔,打算等他病好一起算总账。

轻轻拿开弟弟放在腰上的手,淑女剑坐起身,看向窗外,外面天色昏黄,雨丝不断,房檐上的雨滴落在宽厚的树叶上,滴答滴答地很是催人欲睡。

然后她看见了窗台上摆着的那坛酒,坛身上贴着菱形红纸,红纸上就简简单单的写了个“酒”字,那是她弟弟的笔迹。

她瞬间明白弟弟为何要去釆黎明的露珠。

只有好水才能酿出好酒。

而君子剑本身是滴酒不沾的。

采集露珠为谁,不言而喻。

心里软的一塌糊涂,淑女剑忍不住亲了一下君子剑的额头。

她也没打算在弟弟睡着时偷喝,天色还早,雨天适合睡眠,淑女剑遂躺下来继续陪着弟弟睡。

过了一会君子剑睁开眼睛,眼里一片清明,他摸了摸被亲过的额头忍不住红了脸,将熟睡的姐姐再次捞进怀里,也闭上了眼睛。

淅淅沥沥的雨幕将这这间小小的屋舍隔绝成独立的空间,静谧而安详。







评论(14)

热度(233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